倪湛舸

这还是鹅仔

他很累,不想再继续,后颈和左肋的旧伤隐隐作痛,需要用力揉搓才能撑开被干涸血迹强行闭合的眼帘,就像是饥饿的人梦想食物那样,无论清醒或是昏睡,他的意识深处都晃动着一场暴风雪,为什么是暴风雪,他无数次地问过自己,但那并不是无数次,他只在伤重得必须独自躲藏时才会遭遇只存在于臆想中的,浓厚而灰暗得如同翅膀森林的,教会他屏住呼吸并沉入疼痛的,暴风雪,那也许是种召唤,如果不是与层出不穷的敌人厮杀,他就只能把自己当成一口井,往里面灌怎么都灌不满的酒精与止痛剂,可是,为什么是暴风雪,深井的水面上难道不是应该映出白昼里看不见的月亮和星星吗……那么,死去的人呢?他已经不再记得的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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