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湛舸

安娜与诺诺

为啥是这俩名字我也不知道。

这写的是啥我更不知道。

不琢磨冰原组的时候我就捏这俩。

貌似她们的持久度更胜于我的男男本命。

总之,我就是不写heterosexuality。


《小畜》

永恒的、在指尖上旋转的夏季,一束束阳光所刺探的伞面,也被一蓬蓬急雨敲打,安娜和诺诺隔着玻璃贴紧手掌继而全部的彼此,植株细长却并不发狂,马因为梦见了额头上的角而奔跑,安娜和诺诺睡在巨大的黑洞里,她们吃完了谷粒和爱欲又把重力咬穿,忽明忽暗的眼睛看着万物失去形状,融化的雪再不能回到自己,这里炎热,啊还有,还有更多孩子在途中像蜜蜂腿上粘满的花粉。

01/25/2017


《中孚》

我们所披挂的、有重量的美,安娜对诺诺说,最终都会落下,像整个冬天的雪离开枝头,天鹅绒帷幕宣告剧终,拓荒者收集行星的碎片酿酒。安娜背着光落下,漆黑空洞里诺诺升起,她们彼此对视,像没有脸的海藻和没有根的珊瑚挥舞全身的手,交错的光与尘埃携带着各自湮没的文明,当倒影与少女在潺潺溪流间道别。  

02/12/2017


《离为火》

安娜和诺诺是两颗流星的名字,她们穿上裙子就变成了彗星,观星的史官为了追随她们的尾羽,骑着椋鸟飞越比山脉和洋流更遥远的镜面,没有虚像的实体却阻挡了目光,如同火焰舔舐从树枝上倒悬的藤蔓,镜子里没有安娜和诺诺,她们是无解的灾异从未被拘禁或爱恋,她们亲吻时的垂涎腐蚀了漂浮的字迹和空白的纸张,她们沉睡时长出很多很多脸庞,落在指尖和林杪和叛乱者的旌旗上。

02/22/2017


《山水蒙》

安娜从没去过山那边,翻过山冈她就变成了诺诺,就像是不该相爱的南橘和北枳。悲伤的诺诺还在生长,旱季里灌木和草丛不分彼此,没人相信云雾擦拭地面会留下湖泊,安娜确实会把诺诺忘掉,如同睡着的字迹做了场白茫茫的梦把秘密还给生活,而被遗忘的诺诺丢掉了身体只剩影子,她是被打碎的诺言,和被惊醒的安眠。

03/09/2017


《火水未济》

为什么是安娜和诺诺,而不是娜娜和妮诺,或是孔雀看守的苹果园和吃蒲公英的蜜獾,抑或是世间最美的倒影和最幸福的尸体,再或是叛乱者在水井旁高歌而炮火飞越雪中羊群,因为安娜说出的话都有形状从矿脉到星系,因为诺诺吃掉的记忆再也不会被反刍,安娜和诺诺是偶然和错误和交织后只能分离的手,她们跳着舞请求彼此原谅。

03/27/2017


《地山谦》

因为怕冷,安娜和诺诺坐在通向阁楼、并没有铺设地毯的楼梯上,手牵手抖动双肩像夕照里的冠状花序,无声地嘲笑匆匆经过、却并没有闲暇抬头看见她们的人,那些人骑着风还挎着色彩斑斓的褡裢,富有是可以抵抗悲伤的,被看见的安娜和诺诺会手牵手跳下来,像箭矢寻找心脏却止步于盾牌,她们觉得冷,风时时刻刻在雕刻、比盾牌更坚硬的那些人。

04/02/2017

 

《天地否》

诺诺又梦见了安娜,梦见就是谁都不想再见到谁,而现实外的现实不会让任何人如愿,诺诺的梦里有太多阁楼,它们悬空不存在却死死套住想要跳舞的脚踝,诺诺有修整牡丹花的剪刀有时也用它解放自己,被剪断的双脚长得很快,诺诺必须跑得比豌豆藤更快才能躲进云霄,但是安娜在那里,安娜的背影上趴着两团黑影它们偶尔看起来也很白。

05/02/2017
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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